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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跟 痛苦拔河
吸收再多養分 仍會有葉凋零
難道說只要問心無愧 就不會有無能為力的時候嗎?
黑暗的河水 向東
我口裡敘述著溪水泠泠 清清可見底
台下玻璃瞳孔 映照黑底白字
我說那山多青 詩人多強 精神不朽 偉大不滅
他們聽見的 又是甚麼呢?
我不願再吟唱了
不願對著世間吟唱 即使世間傾頹
因為無知而破敗 難道不該啟迪民智嗎?
真的是 相當辛苦的路啊
真的是 非常辛苦
很想放棄的時候 很想終止的時候
很想終結所有的恐懼 想把一切壓力全數吐出
支撐我的不是渴望 不是希望 不是愛 也不是初衷
而是 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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